耗了超過兩小時的演講,蔡導說他尿超急,不能再忍了,他快步從我身邊跑過,很像羅拉快跑。

昨晚他放了一部短片,兩隻流浪狗在淡水河閒晃,片子不怎麼樣,旁白更不怎麼樣。他一整晚,就像個傳教士,巧言令色博得滿堂歡笑,很抱歉,我不習慣這樣的蔡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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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目前的工作,天天與文字為伍,好文字爛文字鋪天蓋地佔滿白天的時光,有人靠著文字咄咄逼人,有人為了文字可以掏心掏肺真誠示人,我在想,怎麼落差那麼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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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斯本不憂傷

我以前看電影會寫筆記,拿著袖珍小記事本在烏漆麻黑的電影院內用功記重點,記演員說過的話、記哪個場景如何賺人熱淚、記演員的臉部表情如何變化,原子筆在筆記本上發出很細微的沙沙聲,右手盡量避免大動作,以免打擾到身邊的觀眾。我不知道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,那大概是我開始獨自生活的那段歲月訓練出來的技巧,寫著寫著就覺得好像不是一個人在看電影,原本寂寞的心情也會慢慢被掃除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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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感激現在的生活,常常覺得自己很年輕心境很平和,有時候有點小感傷在漫延,但很快就被生活的趣味瑣事撫平,像忘記買衛生紙啦、忘記去領回昨天送洗的衣物啦、原本要約的稿件又被放鴿子啦、剛看完驚悚佈局完全的偵探小說,心情小小失落啦,諸如此類,有點煩惱,但隨之而來的快樂卻更多。有時也會因為一首濫情的老情歌差點沉醉起來,旁邊總會適時出現清醒的聲音說:「欸,醒醒啊,不要自私地一個人陶醉嘛。」花了很多的時間才悟出一個道理。過多的緬懷,其實是一種罪,一種叫做自私的罪。。

我也很感激現在出現在身邊的人,雖然他們不一定具備大智慧,卻時時刻刻提醒我生活之必要、一個人獨處之必要、兩個人互相守候之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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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我的新娘,簽了証書,十一月才要請酒。短短兩個小時,她換了二十件婚紗,我靜靜坐在沙發上,婚紗店小姐說我不必試裝,到時依照尺寸搭配即可,男和女的差別原來那麼大。

最近經歷了一些事看了一些書,人生際遇如海水漲潮退潮,如霧亦如電。那個寫歌的漢子伍佰,為了一睹雪中孤零零一棵樹的景象,隻身前往北海道,白雪覆蓋大地,萬物靜默修養生息,一棵樹在雪地上被孤立著,真是迷幻人心的風景呢。
我的新娘,妳在看哪裡啊? 有沒有那麼一天,我們也可以去北國的雪地走走看看,然後呼呼呼地從嘴裡冒出熱氣,還可以互相搓揉對方快凍僵的手掌,取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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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間那位前輩叫做 游川,我們稱他游老,今天早上匆匆離去,突然在自己的人生詩篇寫下句號。

說不難過是假的,說不惋惜也是假的,今晚適合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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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大哥,帶了一本新書來馬,教教大家怎麼尋找快樂。

對於絕大部份寫勵志文類的善男信女,我都盡量保持距離,但對於他,我有多一點點好感,因為他傻氣的笑容中多了那麼一點誠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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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 年,曾經在半山的小劇館導過一齣戲,戲名取自齊伯林飛船的一首歌,叫做【通往天堂的階梯】,我們在舞台上真的搬來一座三層階梯,還有一張大布幕。

在戲的尾聲,我們輪流唸了瘂弦的這首詩,裝裝文藝青年的哀傷,因為大家清楚知道,過了那個年紀,沒有人會再肉麻兮兮唸詩走位假裝理解別人的悲傷與激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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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pr 03 Tue 2007 13:58
  • 拜山


乘著天未亮,一早去拜山,去拜祭阿公阿嬤和二伯,冥紙被熱氣吹上天,我想起我阿公滿頭白髮雙目烔烔的模樣,有一次他從新村的另一頭走回家,右手按著額頭接近太陽穴的部位,鮮紅的血泊泊流淌在指間,怎麼按都按不住。眾人嚇成一團,阿公鎮定地說了話:「剛才打麻將時,碰上別人開片......」

真是令人無奈的意外,阿公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補回原有的精氣神,能夠無恙,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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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點鐘,我一個人爬起床看球。英格蘭對上塞黑魚腩隊,金童魯尼始終沒有建樹,外頭下著細雨,客廳卻一貫燠熱難耐,很想拿水杯砸向英格蘭領隊麥克拉倫臉上,但想一想沒錢換電視機,於是作罷。

凌晨四點鐘,我像個神經病坐在客廳,我親愛的呼嚕呼嚕睡得像隻小貓,其實我也很累,但還是發神經地希望英格蘭可以爭點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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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星期前,我做了一個夢
一個晴天朗朗的早晨,我走在一條沒什麼人的路上,迎面走來一個中東人,白袍包裹著瘦削的身軀,和他擦身而過的剎那,我的雙肩背包被碰了一下,心裡頓時察覺出異樣,於是轉過身去捉住大鬍子中東人質問說:「你幹嘛偷我東西?」中東人毫不示弱地回瞪我,兇巴巴地回敬我一句:「我哪有偷你東西。」話還沒說完,我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,一個熟口熟面的黑色皮夾立時從他口袋掉出來,我撿起我的皮夾在他面前甩了幾下,再次用強勢的語氣對他說:「你榦嘛偷我東西??」

這時候劇情來到高潮處。中東人毫無懼意地跟我說:「我跟你說喔,我是伊朗人,你們馬來西亞的馬來人都很尊敬我們,你最好不要亂來!」他的口水濺得我滿手都是,我身體內有股熱流在四處亂竄,我看了看四周,找到一塊磚頭,我拿在手裡掂了掂重量,嗯,手感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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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終於簽下了契約
註冊官老爺沒有要我們說:我願意
但他有幽默地提醒我不要虧待人家美少女
一坐上座位我就一直很想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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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早上要去公證結婚
要舉起手說願意願意
我的偶象說
趕快生個小胖子
日子苦一點也沒關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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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招待文兄,於是又回到早期鬼混的OLE,泊車的印度人還是老樣子,緬甸籍的micky坐在門外納涼,吧檯內的帥哥Rainly依然帥氣,這是熊曾經驕傲一時的堡壘,也是我們曾經一起喝喝小酒談談小情小愛的地方。

突然很想唱崔健老兄的那首【花房故娘】,「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這時我才知離不開你喔......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我明知我已離不開 ... 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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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年如果少了這道玩意,肯定失色不少。
就像
喝酒少了酒杯
聚會少了美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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