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節當天一早又驅車南下
媽媽這回只煮了十道菜
一年之初吃得飽足,接下來一整年都會飽足安穩、風調雨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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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兄和他愛人從台北南來,在吉隆坡稍事休息,接下來的三天都將在碧海藍天的綠中海渡過,那個綠中海就是據說大胖子帕華洛蒂也住過的渡假村,因為太近又太虛幻,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去。

和文兄結識十餘年,唸政大時,還沒開學我就住進山坡上男生宿舍,乘著還沒開學,在碧潭邊找到一份保全的工作,負責巡視光潔明亮的樣品屋,據說有同業曾經暗地計劃去縱火。為期兩個月的暑期工,搞到日日夜夜顛倒地過,傍晚五六點做到隔日凌晨四五點,常常佩戴著瓦斯槍,穿著不合身的制服在工地四周巡視,其實更像是在閒晃。也是在那段時間,我看了第一本村上的小說,那時看的是【國境之南,太陽之西】,直到現在都一直記得阿始和某個人的表姐瘋狂作愛的片段,幾近虛脫的記憶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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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今年的確過了個爽年,又累又愉快的過了一星期。

和家人打了很多圈麻將,輸了一小筆錢給姐姐,被外甥女纏著不放一星期,和老同學喝啤酒說笑話,大概就是那麼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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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,尾牙突然在生活中變成很重要的一回事。昨天,親愛的J去吃了一頓印度餐尾牙,而我和同事們去吃的是豪華牌日本料理。

吃尾牙時,不合調的同事可以杯酒釋前嫌,但可以維持多久良好氣氛,沒有人說得準,那得看緣份。吃尾牙時,可以藉著酒足飯飽後虧虧老板、鬧鬧平時裝自閉的同事,百無禁忌,希望真的是這樣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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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一睡醒,我們去吃了頓開胃的早午餐,忘了帶打火機,跟隔璧桌看起來有點貴氣的女士借火,一直懊惱怎麼會忘了帶打火機。突然想到香港這座城市,今年一月開始榮昇為無煙城,有位大陸導演說了那麼一句話:「會突然戒煙的人,都不好。對自己都那麼絕了,對別人一定更絕。」這位仁兄的話,我只認同一半,另一半保留。倒是香港的梁文道很讚,他說:「禁就禁吧,你有你禁,我有我抽。」以他學識涵養之兼具,想當然爾不會故意去犯境去惹健康市民的非議,他或許會改成每天出門前多抽兩根煙,或是循規蹈距站在街角小方格內乖乖吐霧吞雲,但我就是敬佩他的氣魄他的直率。

戒不戒,抽不抽,也不一定要分得那麼極端。盡量別傷到無辜人就是了,無辜人意指小孩、孕婦以及一切眼神無辜且對煙民仇視甚深的路人甲乙丙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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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來有點煩有點燥,我用力頂著一個支點,想讓生活好過一點過好一點,每天蹲在陽台看四盆小植物就可以心花怒放,每天早上吃著土司配上煉乳就可以幸福無限,可是後來我還是差一點被煩燥打敗。

公事有點煩,私事有點悶,外頭與我無關的大件事也常常讓我納悶,天氣變得很燠熱,讓我想起97年在吐魯番渡過的那個漫漫長夏,太陽像近在身邊滋滋滋地發著熱氣。直到我知道300公里外的父親還一直怨恨著我時,我的納悶無奈飆到最高點,這時候只有一句老話可以表達得最貼切,「這就是人生啦。」
昨晚有一刻心臟跳得很快,噗通噗通地響,常去吃的大排檔被隔璧的店家搶了不少生意,咖喱面還是一樣濃郁,可惜我的胃口實在不太好。我們後來去買了條土司,在電話裡聽到一些好消息,心跳又恢復正常的頻率,我想趕快回家幫小植物澆澆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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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不得不承認,這只未滿一歲的貓兒很好玩,是好玩到爆那類型。

她是阿管和美美領養的小奶油,毛色柔順溫和,精力過人,但不聒噪。陪我們連續玩了兩個鐘頭,還是絲毫無倦意,重點是,她不焦躁,從不用爪子欺負客人,是只品行上佳的好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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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仨,進了賭場就只玩老虎機,一拉就拉到天黑。隔璧台有位老阿嬤一副輸錢的模樣,拉著拉著螢幕上閃出一塊黑盒子,轉頭問我說是怎麼回事啊?正巧碰上我那台帶屎,就懶懶地回她一句:「機器壞了啊,叫人來修囉。」老阿嬤真的叫人來修看看,不過不是機器壞,而是,她竟然中了400大洋的小積寶,我張著嘴巴看著她開開心心地走開。

我們仨,混在一群賭鬼中立刻就成了小號賭鬼,腎上腺素急速飆昇,這種快感,實在讓人愉悅。輸,並快樂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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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山是為了下山

上星期收到木柵胖熊寄來的包裹,裡頭是一本橫山秀夫的<<�登山者>>,有一句很酷很帶勁的話----上山是為了下山。於是,我們小倆口約了左眼,上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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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擄護馬口鐵機器人灰小鐵這件事,還有其他近況可以談談。

首先就是,我又牙痛了! 真是令人懊惱的生理敗戰,牙齒縫隙中傳來的酸麻感,讓人一邊疼痛無奈一邊開始懷疑自己怎麼這麼窩囊?乾脆去拔了吧,這個念頭在腦海裡悠悠轉轉了不下二十次,但都因為這兩年內連續拔了三顆智齒,親愛的J小姐警告我說:「你再拔啊,再拔就會變成沒有牙齒的可憐虫了喔。」真是一語警醒可憐虫,我決定好好反省這些日子來的生活習慣,倒底是哪裡出了差錯,讓我的牙齒愈來愈脆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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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兩天我和J小姐買了一個復古發條機器人,就叫它"灰小鐵",跟我未來兒子同名,守護我們未來一年諸事大吉。

發條機器人灰小鐵很傳統,上了發條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響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,那很好,沒有太多無謂的裝置,只要看著它笨拙地一步一步往前走,好像我的人生也慢慢一步一步往好的方向前進,真是一個讚得沒話說的守護神機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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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進入第5天,我坐在工作檯上掃視各個網站上的跨年物語,有很多感慨,也默默汲取一些正面能量,2007對我很重要,在一年之初多汲些能量,才是正經事啊。

回顧過去一年,真是令人難堪也令人沮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,幸虧,身邊還有些朋友可以一起抱怨,有些死党在年終將至時又慢慢回流。回看大環境,再多的嘆息也拯救不了腐敗的金字塔,在上位的人始終糜爛如昔,在生活底層的人一貫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樂觀豁達,這就是我生活的土地,順應天命任人魚肉,包括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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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點半躺在床上後,我沉沉地掉入熟睡境界,沒想到才一下子工夫,就作了2007第一個夢。

夢境中,我和我親愛的J小姐牽著我未來的孩子在狂奔,因為,我們正被海嘯追趕!而且,我未來的孩子竟然是個男孩喔,蹦蹦跳跳無比頑皮的男孩啊!我們看著海水急劇退潮,遠方的海平線一堵一堵白浪聚成的高牆在翻騰,我們順著逃命的人們往沙灘邊的一條小徑奔走,據當地人的急促解說:「那條小徑可以逃往本島的碉堡。」據說那是一座堅硬紮實連原子彈也搗不破的護島碉堡,只有那裡可以避過海嘯的侵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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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文與圖沒有直接關係)

有個高官說賣菜的人在這危急之時抬高價錢急著牟利,我在猜他的腦袋裝的是稻草還是豆腐,是糊成一片的槳糊還是洪水洗刷後的爛泥巴? 我老爸辛辛苦苦種的菜被淹了三分之一,肥料、農具、菜籽、來不及收割成排成排的菜都浸泡在水裡,要好幾個星期才能再播種再等著收割,那個高官倒底是在嗆什麼是在急著表現什麼? 他另一名同道更有趣,對著那些來不及撤離的居民說:「不要只會等著救援,要懂得自救。」真是苦口婆心善體人意,是啊是啊,不要只會看著水位一直上昇一直往上爬,不要只會躲在屋頂上過夜吹寒風挨凍,自己游出去就好了嘛,不要只去怪遊艇都不來救援,人家也是很忙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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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準備聖誕夜的酒聚,我們花了一個下午大掃除。掃地、擦地、洗廁所、清垃圾,汗水在身上被熱氣蒸發,陽台上的四盆植物還在堅持著,和主人一起對抗惡劣殘暴的環境。

我們這裡有百年大水災,台灣在昨晚卻發生了百年強震,年終前讓人忐忑不安,老天真是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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